梦和现实的定义是什么?要怎么区分它们?它们之间的分界线又在哪里?
殷凝的脑子有点昏沉,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极为冗长的梦。她不太记得梦里发生了些什么事,光觉得累。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耀目的白光让她流出泪来。混着眼泪的视线变得模糊不堪,所有的景象仿佛经过了特殊的拉丝处理。还一闪一闪的有光在涌动,看着格外的不真实。
试着锁定两眼的焦距,她将模糊的视线对准天花板的一角。顿时,眼前的景物立即变得天旋地转,让她有想要呕吐的冲动。
秦铮……
她想叫他的名字,却说不出话来,连嘴唇都动不了。不仅仅是嘴唇,她的浑身都没有力气。试着握起拳头。可是手指发虚,怎么也攥不成拳,只略微得抽搐了两下。
此刻殷凝正趴在一张病床上,侧着头,斜眼看到自己的右侧肩头缠绕着的纱布,白色的绷带一直延伸到她的后背。这可能是她身上,除了一条毯子之外,唯一可以遮体的东西。随着她的意识越来越清醒,右侧肩胛骨的上缘传来的疼痛就越来越明显。
殷凝喘了两口粗气,想屏着力气坐起身来。试了半天,徒劳的发现自己除了意识清醒以外,身体完全动惮不得。或许是保持一个姿势有些久了,她的手臂都开始发麻。
抬不起头,只能看到房间的一侧。那里有几张滑轮桌,上面摆放着几个白搪瓷的容器。里面全是一字排开,大小不一的各种手术钳和手术刀。旁边还有些瓶瓶罐罐,里面放着医用酒精、碘酒或者其他不明液体。
她不喜欢现在的环境,因为只要她看见如此的场景,她就会不可避免的面对钱君霆。
她害怕他、恐惧他、抵触他。凡是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,她都唯恐避之不及。
“你醒了。”
身后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殷凝一个激灵,吓得她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。
钱君霆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的,站了多久?还是他根本就一直都在?
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光洁的脊背,来来回回,直让殷凝的后背发麻。好半天之后,他把她翻转过来,手脚麻利的在她的脖颈上注射了什么。
一记刺痛之后,殷凝的眼皮变得越来越重,再度陷入黑暗。
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,如果是睡着,她有没有做梦?那么现在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梦?
当殷凝的眼睛再度有焦距的时候,自己正坐在一张红色丝绒的安乐椅上。两只手搭在扶手上,双腿并拢地自然摆放。
她的身上穿着件白色的丝质吊带睡裙,极好的料子。睡衣里面没有内衣,还赤着脚。不过这已经算不错的了,比她一丝不挂要强太多。
垂眸一看,手指甲不知何时被涂成了妖冶的正红。让她本就白的皮肤看起来更加苍白。还有她胸前的头发,本来是自然微卷的。不知何时变得笔直,好像被拉过直板,看起来垂垂顺顺的。
这到底怎么回事?
殷凝想动,可依旧动不了。这种感觉就和自己被鬼压床似的,明明有知觉,但是身体却被什么束缚着。
她转了转眼珠,180度地观察她所在的房间。这里已经不是冰冷的病房,而是一间藕白色的公主房。到处可见漂亮的蕾丝和繁复的洛可可式的花纹。虽然房间亮如白昼,却不是自然光,而是模仿自然光线的灯光。显然,这个房间里没有窗户。
此刻,殷凝正坐在这间巨大公主房的中央,面对门口,好像是要迎接什么人一样。
少顷之后,面前的门被打开,钱君霆一身白衣白裤走进来。手里还拿着本书,黑色的精装封面,上面还有烫金的花纹。他在门口驻足片刻,略微低头看着坐在房间中央的殷凝,嘴角勾起个满意的笑。反手关上门,走了进来。
他笃悠悠地走到殷凝的面前,蹲下身。摸了摸殷凝的头发和脸颊,有拉起她的手,似乎在检查她指甲上的指甲油干了没有。
他的十指白皙修长,温柔地缠绕着殷凝的手指,把玩了很久,“你的手又软又小。”
殷凝皱着眉,看着他的一举一动。因为恐惧,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。呼吸也不稳,难受的要命。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浑身也没有一点力气反抗,只能任凭他为所欲为。
钱君霆玩了会儿殷凝的手,想放到嘴边亲吻。也不知道他哪里觉得不满意,是闻到她手上的指甲油味道,还是她身上依旧带着消毒水的味道。他皱了皱眉,放下手里的书,将她抱起来,走进公主房右侧的浴室里。
殷凝没有力气,离开了支撑物就站不住,身体会软趴趴的往一边倒去。所以她自始至终只能被迫倒在钱君霆的怀里。毫无反抗的被脱了衣服,放入浴缸。他打开温水,在水里到了泡泡浴液。然后亲手给她洗澡、洗头发。他的手里拿着满是泡沫的海绵球,细致的清洗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。
殷凝歪在浴缸壁上,看着钱君霆认真的样子,就像是在给自己心爱的玩具做日常护理。动作轻柔,所幸他只是给她洗澡,没有进来和她一起洗。不然的话,她真是连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。
也不知道他把自己清洗了多久,直到他觉得满意为止,他才再度将殷凝从水里捞出来。替她擦干身子和头发重新给她穿上吊带睡衣,抱着走出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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